自己坚持,怕是会和哥哥心有芥蒂。但说到底都要看熊桂枝如何抉择,二人都不能左右她的决定。

关上门,付疏看着坐在床上的熊桂枝,虽然打理过,还是能看到额角和颧骨的位置有淤伤。

没见到时付疏还能安慰自己,也许伤得不重,可如今,让母亲和付长军离婚的心又迫切了很多。

她把特意从厨房里端的碗温水递给熊桂枝:“妈,我说的事你怎么想?”

熊桂枝看了看自己女儿,低头抿抿嘴:“啥事啊?”

“和爸离婚的事。”

熊桂枝没有说话,手里紧紧抱着碗,不知怎么回答女儿。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没上过学的农村妇女,“妇女能顶半边天”的口号喊了那么久,可根深蒂固的观念是很难改变的。

和付长军“分居”是她这辈子做得最大胆的决定了,被村民们议论了老长时间,离婚这事,简直听都没听过。

付疏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,默默坐到她身边,说起别的事:“妈还记得不?三丫小时候也很调皮的,最爱玩灶膛里的树杈子了。四岁的时候拽了好大一根跑到院子里,点着了红薯干的袋子……”

听到孩子小时候的调皮事,熊桂枝的神色果然轻松了不少,付疏继续说:“幸亏袋子里的红薯干没剩多少,不然您得心疼死了。可这事儿让爸知道了,冲进屋里打您,三丫吓得哇哇哭,从此再也没捣蛋过,声音一大就细声细气地哭,都十岁了打雷还尿裤子。”

付疏的话勾起了熊桂枝的伤心事,想起女儿被吓得像个小猫似的可怜样,心疼得难受,转过头擦了擦眼泪。

付疏说得心里也不好受,这是她记忆深处的事,若不是要逼一逼熊桂枝,她是绝不会把这事往外掏的。

付萍那时候还小,不记事,却也还是留下了阴影,现在下雨打雷都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。熊桂枝为这事总是偷偷抹眼泪,直到付萍长大了不那么怕了,她才不哭了。

付疏见她动容,加一把火道:“昨天到家,三丫和文庆都坐床上哭,哄到后半夜才睡着。今天要不是有刘婶儿在,我都怕爸把气撒到弟弟妹妹身上。三丫本来就怕事……”

虽然是为了劝说熊桂枝,但付疏所言也句句真心。付长军那样的人,简直就是禽兽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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